这个“社会效应投资者”正试图以不止一种方式改变世界。即使失败了，你也不会犹豫。

编译 | 空值; 白月；张震；里克R; 秋露露

来源 | 这

最后，让您屏住呼吸的不是万众期待的起飞，而是令人惊叹的着陆。

2 月 6 日，SpaceX 猎鹰重型火箭升空八分钟后，三个助推器中的两个在航空海岸的卡纳维拉尔角成功回收。火箭的火焰喷出，紧接着是一声巨响，纤细的助推器落在了相邻的着陆点上，时差只有十分之一秒。在这样的力量之后，它是如此优雅和令人叹为观止。

另一边，在到达大气层顶后，火箭的第二级打开了它的整流罩，露出了它所携带的东西：一辆由特斯拉制造的红色跑车，与SpaceX一样，由马斯克公司运营。方向盘上的假人穿着 SpaceX 太空服，立体声音响播放着大卫鲍伊的音乐，仪表盘上印有《银河系漫游指南》中的座右铭——“不要惊慌”。在背景中，地球的蓝色大圆圈正在后退。数以百万计的极客在那蓝色中欢呼，着迷。

这是一个非常“马斯克”的举动，完成了一项华丽而有点傻的非凡技术成就。不要将此视为缺乏严肃性的标志。马斯克不只是想简单地享受建造火箭和跑车的乐趣。同时经营两家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公司并不是要发财或击败竞争对手。他想为全人类开辟最基本的可能性，思考市场不会做的事情。

SpaceX 的目标是通过在火星上建立文明，使人类成为星际物种，从而保护他们免受全球灾难的影响。特斯拉的目标是“加速世界向可持续能源的过渡”，写在加州弗里蒙特工厂的墙上。

创建这些公司中的任何一家都是一项重大成就。同一个人同时创建和运营这两家公司，这确实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这表明马斯克作为战略家、管理者和灵感者具有独特的才能和远大的抱负。

SpaceX 成立于 2002 年，在 2008 年首次成功发射后开始主导商业发射市场（见图表）。2017年，它共发射了17枚火箭，超过了美国和欧洲其他国家的总和。Falcon 9 无疑是市场上最便宜的大型发射器，部分原因是它是唯一可以将助推器返回地球以供重复使用的发射器。（有一些小问题：猎鹰重型的第三个助推器以 500 公里/小时的速度坠入海中，而不是轻轻降落在它准备好的驳船上。）

特斯拉已经证明，电动汽车可以拥有与最好的汽油车相同的品质——甚至比汽油车更好，正如许多车主所说——这很快将特斯拉确立为一个高端品牌。特斯拉的 Model S 售价超过 7 万美元，在过去三年中一直是美国最畅销的电动汽车。订单量超过 50 万的新款 Model 3 将力争以 Model S 一半的价格占领大众市场。

两家公司都击败了业内其他排名靠前的公司。他们的成功源于向世界清楚地展示了技术如何突破可能的界限，并通过推动技术进步进一步加速这一进程。这对硅谷的众多成功案例并不陌生。然而，这两家公司不仅以产品和利润为目标，这一事实使它们与其他公司（如 Jeff Bezos 的 Amazon 或 Larry Page 的）大不相同。

经济学家泰勒·考恩曾以马斯克为反例，哀叹失去创业活力的“阶级”，称他是当今“物质世界大进步思想的最典型代表”。能源行业最大的私募股权基金之一的负责人表示，没有人比马斯克更擅长推动清洁技术或新商业模式：“世界需要埃隆马斯克！”

然而，马斯克的成就、宏大的抱负以及他们给他带来的肆无忌惮的赞誉，并不意味着马斯克可以指望他的公司取得成功。基金负责人的下一句话是：“做空特斯拉！”

特斯拉最关键的车型 Model 3 的生产仍严重落后于计划，特斯拉的财务状况捉襟见肘。该投资公司认为，特斯拉股票值得买入，前提是马斯克可以像詹姆斯邦德一样完成一系列高难度动作：“他需要躲避雪崩、躲避枪声、滑下悬崖、拉绳子、滑到安全地带，这样，他可以拯救世界。”

也许他可以。早在 2008 年，SpaceX 和特斯拉都处于破产边缘。两家公司的总价值现在超过 800 亿美元。但特斯拉长期存在的问题也意味着，今年是马斯克自此以来的最高股份。真正评估这种风险需要查看马斯克已经实现和尚未实现的目标，以及实现这一目标所需的素质。

在逼真的烤架上接受灼热

在殖民火星和绿化地球这两个目标中，第二个听起来稍微可行一些，部分原因是许多人都认同这一信念。不过，SpaceX 的企业形象要比特斯拉好。该公司是私人持有的（拥有控股权的马斯克曾表示他无意上市）。2015年，谷歌和富达基金投资了10亿美元musk elon火箭发动机，随后的文件显示该公司的估值已超过210亿美元。

SpaceX 对模块化设计、垂直整合和持续改进的承诺在航空领域是前所未有的。一个例子是重型猎鹰，它使用了 28 台 Merlin 发动机，全部在该公司的加利福尼亚工厂从零开始制造，比 2012 年推出的第一台 Falcon 9（猎鹰 9） 的 Merlin 发动机更强大。这些成就公司已将其打造成卫星发射公司，同时也是物流公司，利用其可重复使用的龙飞船（Dragon）为国际空间站提供补给。或许明年，如果龙飞船能够实现，业务范围将会扩大。获准将宇航员送往国际空间站。

创新仍在继续——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几年后它可能会面临来自贝佐斯的火箭公司 Blue Origin 的激烈竞争，后者比 SpaceX 更令人兴奋和雄心勃勃。SpaceX 使用猎鹰火箭作为摇钱树，现在正在将其研发重点转移到更大（可能更便宜）的火箭发射器 BFR，以及如何以更便宜的价格将东西送入太空，已在数千颗设计的通信卫星中部署以向世界提供高速互联网为目标。根据投资银行摩根的估计，这可能会将公司的估值提高到 500 亿美元——尽管这需要克服新的制造挑战和许多新的竞争对手。

特斯拉现在的价值不止于此：它的价值约为 600 亿美元。与通用汽车 (GM) 的市值大致相同，后者每年生产的汽车数量是特斯拉的 80 倍。2004年，马斯克成为董事会主席，持有成立仅一年的特斯拉的大量股份；2008 年，当公司面临破产时，他成为了 CEO；两年后，特斯拉上市并迅速成为全球领导者。领先的电动汽车公司；它去年生产了超过100,000辆汽车。马斯克在 Model 3 发布会上宣布，到 2017 年底，Model 3 的产量将达到每周 5000 辆。

特斯拉没有这样做。实际产量远低于这个数量。2017 年第四季度，它每周仅生产 2,500 辆 Model 3，是保证产量的一半。现在据说今年晚些时候它将每周生产 5,000 台，而之前预计到今年年底每周生产 10,000 台的预期再次被搁置。与此同时，它也面临着更激烈的竞争。世界上最成功的汽车制造商正在进军电动汽车领域。其他一些新来者包括其自动驾驶汽车公司 Waymo（以前是谷歌的一部分）。

鉴于上述情况，许多人认为特斯拉的估值是不可持续的。马斯克有时似乎同意这一点。“这个市值超过了我们应得的，”他在 2017 年 7 月对各州州长的演讲中说，当时该公司的估值首次超过福特。为了向股东保证马斯克会兑现他的承诺，特斯拉在 1 月份提出了一项新的薪酬计划，该计划将严格将他的所有收入与公司的营业收入、年利润（尚未）和市值挂钩。. 到 2028 年，市场价值目标是达到 6500 亿美元，这大约是当今世界十大汽车制造商的总和。

为了实现如此快速的增长——在如此规模的公司中几乎闻所未闻——特斯拉必须做的不仅仅是成为一家成功的大众市场汽车公司，尽管它离这个目标还很远。一段距离。它需要做的是自己成为一个行业，为从割草机到重型卡车的所有产品提供高质量的电能来替代内燃机，并向消费者和一些公用事业公司批量销售电池存储系统。

为什么会有人相信这种傲慢的说法？一种观点认为，特斯拉设计和制造的电动汽车比其他品牌更好，并且比竞争对手有更大的盈利潜力。

咨询公司麦肯锡最近的一项详细分析表明，从零开始设计的电动汽车，例如里程表和内饰，将比从汽油车型和现有生产线改造而来的电动汽车表现更好。就像 SpaceX 自己做火箭研究一样，特斯拉也招聘了大量汽车工程师来做自己的工程，这让特斯拉比现在的竞争对手更赚钱。投资银行 Cowen 计算，特斯拉 80% 的价值是由其位于弗里蒙特的制造工厂创造的，是普通乘用车份额的三到四倍。

此外，电动汽车工厂也将比内燃机汽车工厂更高效，因为传统汽车的传动系统由 2000 多个部件组成，而特斯拉的传动链需要不到 20 个部件。马斯克表示，这一优势意味着他可以制造“那些制造机器的机器”比其他人都好。然而，迄今为止，Model 3 仍然令人遗憾的生产数据表明，这台机器至少极难闯入。这也意味着特斯拉不能依靠自己的收入来支撑接下来要烧掉的钱。

特斯拉和松下 50 亿美元的电池超级工厂也存在一些问题。特斯拉认为，其电池业务需要规模经济，而这只能在大型、高度自动化的工厂中实现。这项投资是在考虑到这一想法的情况下进行的。马斯克表示，按照目前的足迹，内华达州斯帕克斯附近的那座建筑将是世界上最大的建筑。

野村银行的 Romit Shah 在 2014 年末估计，在发布公告时，全球对电动汽车电池的需求约为每年 12 吉瓦时；. 2016 年，特斯拉以 26 亿美元收购了马斯克帮助他的两个侄子成立的太阳能和家庭储能公司。收购的原因之一是为其巨大的电池供应找到一个出口。（另一个原因是负债累累；CEO 的单边救助引起了很大争议，但特斯拉股东最终支持它。）从长远来看，电池存储，而不是电动汽车，可能是电池的最大市场：因此，特斯拉并非偶然去年，它从特斯拉汽车公司更名为特斯拉。

实现预期的增长速度和规模对马斯克的计划至关重要，但事实证明这是极其困难的。在去年底访问 Sparks 时，我发现特斯拉的联合创始人、现任公司 CTO 的 JB 完全不同意自动化的想法：“迅速提高这种复杂性，”他说。这台机器的生产能力是前所未有的，从未达到过。” 去年 10 月，马斯克在推特上表示，该项目是“生产地狱，八楼”。

不可能中的可能性

在地狱中挣扎时，特斯拉烧钱就像猎鹰重型燃烧煤油一样。巴克莱估计，特斯拉今年将花费 42 亿美元。马斯克在 2017 年底只有 34 亿美元现金，他几乎肯定需要在今年年中之前考虑再次注资——也许更晚一些。考恩认为，特斯拉将在 2017 年至 2020 年期间花费 200 亿至 250 亿美元。预测安然破产的著名空头吉姆查诺斯最近谴责了特斯拉一贯错过最后期限和错过目标的历史，认为这意味着“股票一文不值。 "

然而，股东们似乎不同意，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特斯拉的股价相当稳定；如果它决定筹集资金，人们甚至愿意购买更多。正如一位 SpaceX 内部人士所说，他们投资的理由是：“他们相信 Elon。” 正如他在 2 月 7 日所做的那样，“如果我们能将一堆跑车放入小行星带，我们将解决 Model 3 的生产问题”，许多人接受了这个不合逻辑的结论。

马斯克鼓舞人心的能力不仅适用于公众和他的投资者。这种能力也不断吸引聪明人加入他的公司，以和他一样的热情努力工作（同时也可能受到他火爆的脾气的折磨）。坚持“目标感是最重要的——这就是我们如此努力工作的原因。” SpaceX 首席运营官 Gwynne 表示，马斯克为 SpaceX 制定的极端目标“令人难以置信”，并帮助她招募到了最伟大的人才：“很少有候选人选择离开我们。” 外部观察者同意。硅谷风险投资家 Vinod Khosl 说：“Elon 的使命激励了很多人。这在小型社会企业中很常见，但在如此规模的公司中却很少见。”

但马斯克的公司不仅仅依靠他的创造力和吸引力。另外两个品质更加突出：他对风险的态度和他对复杂性的拥抱。

斯坦福大学的艾米说，他对待风险的方式与硅谷同行不同。她说，企业家在取得成功后很少愿意冒险。即使是那些少数成为连续创业者的人，也经常选择留在同一个行业。

1999 年，马斯克以 3. 41 亿美元的价格将他的第一家公司 Zip2 卖给了康柏，并将所得款项直接投资（一家后来成为 PayPal 的在线银行）。在以 15 亿美元的价格将 PayPal 出售给 eBay 后的 18 个月内，他将几乎所有收益都投资于特斯拉和 SpaceX。每次他投资，他都会承担更多的风险。

然而，敢于冒险的老板并不意味着有进取心的公司。有人指出，SpaceX对风险的态度是两极分化的。一方面，公司在运营层面非常统一。大多数经理和工程师在工厂里都有办公桌，他们与生产专家和生产线工人坐在一起。在更传统的公司里，他们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些人，但在这里他们会和他们一起尝试新的想法，并向这些专家和工人学习。

同时，虽然鼓励设计师和工程师成为特立独行的人，但运营和制造团队绝对不是。一位前高管表示，马斯克会承担他认为必须承担的风险，但绝不会承担走捷径可能带来的额外风险。另一位知情人表示，“他喜欢自己冒险，然后将风险传递给身边的每个人”。

这样，他的冒险可能符合他更大的目的；这是一场赌博，也许是一种自我牺牲，作为他为灾难做好准备的愿望的一部分。他对技术进步的信心在硅谷不同寻常，但显然是黑暗的：他是一个偏执的乐观主义者。因此，特斯拉提供了令人惊叹的空气过滤器，可以帮助乘客“在军用级生物攻击中幸存下来”。

作为一个偏执的乐观主义者，他对未来的许多希望也与许多恐惧有关。其中一些，比如对气候灾难的恐惧，是相当普遍的。有些更不寻常——比如文明需要备份到另一个星球以防万一。他也是硅谷和世界上最积极警告失控的人工智能所构成威胁的人，并创建了一个致力于减少这些威胁的非营利组织。

马斯克的第二个特点是愿意接受复杂性。“复杂性总是在组织内部或外部发生，”风险投资家、Valor Equity 的创始人和负责人说，他也是特斯拉和 SpaceX 的董事。“Elon 的观点是，如果复杂性在内部，您可以更好地管理它……并且能够构建更高效、更经济和更严格的生产规范。” 他的做法与安迪·格罗夫的做法相呼应，后来的作者是一位传奇人物，英特尔的前任老板，他对集成芯片制造的投资已将公司变成了跨国巨头。这种方法消除了供应商层级之间的“边际成本堆叠（margin）”问题，并允许公司不断改进他们的产品。理解这样一个系统中的所有连接和依赖关系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现在马斯克遇到了它。

这种系统思维可以是战略性的；比如利用 的产能来创造更多的内部需求，以及 SpaceX 计划利用其发射能力创造一个巨大的新卫星星座。

这种想法也体现在最细微的决定上。马斯克不认同大众对老板管事一丝不苟的批评，而是将自己描述为“纳米级管理者”。“与其他 CEO 不同，他真的会和你谈论技术，”马斯克的一位高级工程师说。称马斯克为他遇到过的最细致的经理：“埃隆他可以从宏观的角度看待一切，解构，然后他放大所有的细节，再深入到微观层面，自己动手。”

人们可能会担心，这种同时对两家公司的过度关注不会持续下去，尤其是对马斯克来说musk elon火箭发动机，他是一个头脑过于活跃，总是开始探索新想法的人。

例子包括超高速城际旅行（他在 2013 年设想的计划，被称为“”，现在已经重新提出），以及使用新的隧道设备解决街道拥堵问题，以及使用计算机接口让人类（或至少是 Cyborg）成为 AI 领导者（一家名为 .一连串的奇思妙想进一步巩固了他的钢铁侠形象。

告诉任何人

还有人担心马斯克的技术洞察力可能会让他失望。例如，他认为摄像头和更智能的软件可以让特斯拉实现完全自动化。这对公司的人工智能团队提出了一项艰巨的要求，与现有技术的力量不完全匹配。其他目前更先进的自动驾驶汽车制造商坚持认为激光雷达传感器系统也很关键。如果他们是正确的，特斯拉将首次处于技术落后的梯队，甚至可能看起来不安全（这肯定会让马斯克感到羞辱）。

这些雄心勃勃的目标也令人担忧。马斯克经常要求他的团队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但他们很少在他设定的日期之前完成。不要指望 BFR 会在他声称的任何时间点航行到火星。这个日期设置与那些目标设置一样徒劳。他们驱使信徒——以及马斯克本人——加倍努力。这通常被证明是可以原谅的。“即使他错过了他为自己设定的最后期限，我们仍然打赌他将是第一个达到这个目标的人，”一位股票分析师表示。

Falcon Heavy 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马斯克在 2011 年公布该设计时，他表示将在 2013 年推出。事实证明，这项任务比想象的要困难得多，而且该公司对猎鹰 9 号的持续改进使得计时本身变得不那么必要了。但SpaceX正在赚钱。但特斯拉没有。

也许马斯克的魅力可以解决公司的财务问题。或者，即使最终失败，马斯克也实现了他的目标。一旦你拥有了一个，其他人就会看到好处并建造更多。现在高端电动汽车有了市场，其他人会扩大它。事实上，如果一个硅谷巨头想要进入一个市场，而特斯拉却步履蹒跚，无法继续前进，那么收购它可能是一个很好的进入方式。

在猎鹰重型火箭发射后被问及新的太空竞赛的马斯克抑制不住自己的热情：“竞赛很精彩。” 他们不介意让其他行业领导者带头。如果您根据自己的信念规划赛道，让人们加入并推动比赛变得更好，那么最终谁获胜可能并不重要。

如果马斯克不是最后一个扼杀内燃机并宣布它死机的人，至少他将在太空中拥有一辆华丽的电动汽车，让他一生都在谈论。